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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7] 大碼頭觀賞感 7) 8) 9)

[2008-05-27] 大碼頭觀賞感 7) 8) 9)

7)

很突兀的一段,
留聲機成功的大賣,阿陸一面大邁步伐,氣勢軒昂的走進漢斯先生的辦公室,一面揚聲報告他的佳績;而漢斯等三人正不可置信的望著掛在那兒的小丑裝。然後臉上無絲毫讚許表情的轉過臉來...,就是突兀的透著詭異(第一次看的時候,心裡的感覺可能和阿陸的臉部反應差不多,呵)。接著是一場明擺的設局,故意冷落文阿陸的慶功酒..,效果非常顯亮的一段演出設計。
這個局設的有點奇怪,三人合作要挫文阿陸的銳氣,因為他展現的實力真的把他們shock到?(“衝”的太快,就讓人有危機感)。當文拒絕那份~花耶洋行的”專職活人廣告代言人”合約時,三個人竊竊私語的表現,真的很諷刺的“小丑化”了整個場景。
接著是戲劇化的“借力使力”,既然漢斯不守約定在先,阿陸就可趁機以自信滿滿的姿態和漢斯討價還價,展現被擺一道之後,隨機應變的能力。他要求成為花耶洋行的“合伙人”。
(漢斯自以為是的“識人之明”、“愛才之心”,不也正是阿陸可以談判的籌碼。)

這一段其實不是很長,但“合伙人”真是值得“驚訝”的天外飛來一筆:
> 證明文阿陸真的很努力的在“偷師”,也懂得如何偷師;可以猜測,這個出人意表的要求是他在當小雜工時偷來的商場競合關係的概念。
> 證明他並不把威廉和馬修在花耶洋行的地位,設定為自己惟一的目標,他要和洋人“平起平坐” (至少在潛意識裡,已經有了這樣的志向)。
合約內容,用現代的話來說,只是取得花耶洋行某項產品的經銷權而已。重點是華人竟然與洋人可以是“合作”的平等關係,這在當時是無法想像的吧!(威廉和馬修簡直是驚訝的無以置信。)漢斯先生說“我們日耳曼人最講究實際”可不是平白無故的一句話,但他的“講實際”卻是別有用心的。
就像漢斯先生所說的:他“看到了一個事實,敢在這裡搶碼頭搏財富的強硬對手,不一定只有白種人。”可他絕未料想到,他說的這句話,不幸的應驗在自己的身上。

只抽佣金,沒有顧主關係,“合伙人”是一個很大膽的要求,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連芳華都不可置信。
(商場就是競賽場,不甘心被欺負吃暗虧,就要展現自信、比實力,以及發揮談判的能力。且不論那個時代背景,這戲裡面真的有很多不錯的商場教戰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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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樂極之後的大悲慟。

如果要使一個人受挫,那就讓他在競爭場上失利;如果要一個人嚐受椎心刺骨的痛和生不如死的悔恨,那就像這樣:
在被空前的勝利沖昏了頭的狂喜之下,與最知心的紅粉知己芳華駕著馬車遊街慶祝之後,赫然發現視己如子的萬師父慘遭殺害,只剩奄奄一口氣、而心蓮亦被綁走,失去踪影。。。。

用交錯呈現的方式,穿插著阿陸在與馬修爭強好勝的比賽腳踏車的同時,萬師父正被一群人殘暴的逼殺,以及心蓮無力反抗被綁走的場景,效果是很強烈的;配合有力的、有行進式節奏感的音樂,顯然很有說服力的加深了這樣的兩極化效應。(知道這是一種對照的作用,要呈現給觀眾一種阿陸和芳華極不應該的罪惡感,但我真不能適應這麼血腥殘暴的幫派亂殺人的畫面。喔,能不這麼血腥就好了。)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劇變,所要承受的懊悔和良心的譴責是如何能負載的起?良心不安,又無以挽回既成的傷害,就無法獲得救贖;第一次,阿陸後悔自己沒有一直守在裁縫店裡,哭斷了肝腸。
而這樣的變故也使得文失去了一個好的起步機會。(他或許原可以不淌"李字錢庄"那個渾水的;也或許就因此和心蓮守著裁縫店過一輩子了,假設。但命運顯然不允許,劇情也不允許。)

要在這麼沉重的大悲慟之下,再加上濃的化不開的情感糾葛,真是"愁雲慘霧"亦不足以形容了。(全劇裡,難得的一大段感情戲。因為這一部片,真的很“慓悍”。)
編劇很厲害,將阿陸對於芳華的情感,在放長了模稜不清的線之後,又以遽然的白熱化的快速來加以斷傷。
一直以為”妻子”和”知己”分別的很清楚的文阿陸,根本沒有注意到芳華的兒女心思,當他揚揚得意的提到:師父"這回他就不得不把心蓮嫁。。。。"的話說到一半時,突然意識到了那裡不對勁;在與芳華瘋了一整天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和芳華道別之際,似乎有一點朦朧的感覺他們之間不止是知己這麼單純了。
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就因為家裡突然的變故,以及萬師父臨終前將心蓮托付阿陸;而促使他與芳華之間的感情快速的明朗化,他們的互相表白,是因為不可能再繼續下去。(這樣的愛情關係顯得有一些殘忍。)
心蓮的遭遇越悲慘,他們承受的罪惡之名就越沉重。分離成為惟一的選擇,分離的痛苦越深,就更體會到愛已不可自拔的深。
那一幕~他們都分別在尋找心蓮的下落,突然相遇,卻要強迫彼此擦肩而過,形同陌路。~嗯,很有感染力的悲哀。
這一整段,是完全的內心戲,一種很難負荷的傷痛,因為很技巧的將情感的表現由之前的朦朧混沌到陡然清晰的嵌入心坎,真正是所謂的“刻骨銘心”了。

偏不巧,心蓮好不容易逃回家卻見到最不想見到的畫面,聽到了與阿陸下決心要守著心蓮、守著裁縫店最相反的對白。
在裁縫店裡的這一場,是他們三個人第一次面對面的感情衝突~
一場兩面都不是,兩邊都不得解脫的矛盾:
> 心蓮聽到的,不是文阿陸的選擇,可是親眼所見到的卻也是真。阿陸對心蓮的情,包含太多的"習慣",他的真心已不完全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 阿陸面對心蓮的責備,抱怨心蓮太不懂得他,把他和芳華看扁了,但他亦未曾試著瞭解心蓮心裡的自卑和怕失去的恐懼,他們的交集越來越少,彼此的認知和默契也漸行漸遠。這樣的情形,說要相守過日子,也是折磨。
(滿同情心蓮的,雖然我無法喜歡這樣性格的女子。她畢竟是善良而軟弱的,她和義龍比較配。)
> 他在裁縫店裡一心為芳華辯白,但又追著心蓮往外跑,一直到了聚義社不肯放棄。

這些種種的矛盾情結,好像一下子全浮現了出來,也算是"三角戀情"已然成形?!文阿陸或許不能算是腳踏兩條船;應該說是“雙腳都踏不到船”。(懗!)

情是無形的鎖,越想掙開,套的越緊,三個人都不爭著要形式上的在一起,這樣的結果是比爭了、吵了,都傷的更深。

不想傷心,那就選擇"傷神"。沒有了萬師父,氣走了心蓮,(這次第,真的再沒有可以拉他回頭的力量了?!)文阿陸惟一選擇的,還是"錢"

"錢能夠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有了錢,你才能做你想要做的事。" (題外話~不可以學他,我不贊成這前一句的論調。)

又重新面對最現實的抉擇。顯然,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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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馬前失足,還沒開始就跌了一跤,阿陸好不容易掙出的一條路,如今不僅回不到原點,還必需面臨良心與企圖心的掙扎,擺在眼前的情況是:
心蓮已灰心傷心,離他而去了聚義社~守不住的裁縫店。
芳華是不能在一起了,連知交都做不成,要遠遠避開,不能相見~沒個商量處。
因為毀約,與花耶洋行的合伙人關係也沒了,還要背負毀約的巨額債務。

要背負還不清的債務、斷了一條成功之路;亦或是昩著良心去幫助敵人,打擊自己的恩人李寶寅呢?
阿陸面臨一個選擇的難題。
夤夜無人,四下靜寂一片,他來到李記國貨行的門前,舉棋不定;寶哥卻意外的出現,
>他要重新將李記的招牌再掛起來
>他還是那麼善良,把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要幫助阿陸渡過難關
>他還當阿陸是兄弟
。。。。
寶哥的那些個言語,那些溫暖的場景,在他的身影才隱沒在街角的時候,在阿陸手中還緊握著寶哥給的布帕和錢的當頭,
那浮現在阿陸心裡的畫面卻是~
寶哥背負著被花耶洋行硬逼著拆下的李記招牌的慘敗教訓
重複響在耳際的是漢斯那一句又一句“你要當贏家,還是當輸家?"這咄咄逼人的話語


於是,有幾乎是180度的情境轉折,情緒轉折。決定亦是匪夷所思的令人心驚。

第一次看的時候,當畫面很快的轉到文阿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一群人圍在李記國貨行的門口,面對因為他貼上的那張佈告,所引起的恐慌也無動於衷之時,真的覺得文阿陸這個人非常的"危險"和“可怕”。

為了贏,第一次,他主動的出賣自己的良心,造成李字錢庄的瘋狂擠兌,這種忘恩負義的行徑,對寶哥而言,是何等冷酷和殘忍!
(這就是編劇令我“驚艷”的地方之一,這也是後面的劇情推展,非常重要的鋪陳。)


~~~~~~~~~~~~~~~

<論點延伸>

如果說,芳華和漢斯是如此顯著的影響了阿陸的人生;那,寶哥則是那個更深層的影響者,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

1,
“李記國貨行”只是其中一個長影,它沒有文阿陸的介入,結果仍是保不住的被洋人吞占了。寶哥用盡各種方法極力要對抗洋人的步步進逼,結果還是輸的很慘。阿陸完全目睹洋人那心狠手辣技倆的整個過程,漢斯甚至當作“敎材”在指導他認清那些商場上殘忍的掠奪遊戲,不斷的灌輸他“無毒不丈夫”的思想。他眼看著寶哥的待人以信,寬厚善良,依然無法挽回老主顧的心。
這個”影子”深深的烙在阿陸的心頭, 他比誰都明白~以寶哥那傳統的華人經商方式,是無法抵抗洋人的狡猾奸詐的。

2,
“李字聯號錢庄”本來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個“李記國貨行”。但它的命運卻有全然不同的遭遇以及意料不到的結局,它成功的浴火重生了!成為新興的、有戰鬥力的營業體!而這項成功的轉型,完全歸因於文阿陸。
撇開這整個過程於後述,就僅以“大”的角度來觀察,我們可以看到,一個華人所經營的產業也可以重新賦予新生命的,當它面對洋人的卑劣手段時,並非只能毫無反擊的能力。若僅就結果來審視,李字錢庄的成功,成為與寶哥最相反面向的對照組。
(必需承認從李字錢庄的股票風波開始,這整個過程的精彩遠遠超過我的預期。)

3,
如果你要欣賞的是傳統的、符合普世價值的善良、勇敢、堅忍的光明形象,那麼請把焦點對準李寶寅,但絕對不是文阿陸。
(文阿陸只是一個悲劇人物,他人前風光、不服輸、鬥志昂揚,像個慓悍的商場強人,但每成功的往前跨進一步,就內傷增一分,那份被困住的良知和善良本性,像一個牢籠,把自己禁錮在一座無力自拔的深塔,得不到救贖和救援。)

這一部戲裡,除了文阿陸之外,我最欣賞和關注的就是李寶寅所代表的人物特色。
他“是讀過孔夫子”的,行為正正當當、從商公正無欺,生就一副菩薩心腸,好善樂施不望回報;面對自己親戚的貪婪、奢求無度、落井下石,依然勉力包容;面對洋人的處心積慮,非常有骨氣的不輕易放棄和妥協;即使是在被逼到牆角的窘境也不失莊嚴的威儀;即使到最後一敗塗地,無力挽回祖先留下的家業,仍然是坦然接受,認命的去過簡樸無華的半隱居式的生活。而他的結局自然也是幸福美滿的“喜劇”。多麼完美無瑕的人格典範!是世態淡涼、敗壞功利的社會風氣之下,具備了傳統讀書人應有的“仁、義、禮、智、信”美德的神化人物。
(這不是在諷刺,他(不知道他的本名)演的很好,劇情也不會突兀,雖然人物定位太過美化。)

他簡直就是文阿陸一面“自慚形穢的照妖鏡”,他是用來相較比對、時時鞭撻文阿陸的“良心”的。
但他也是文阿陸的“借鏡”。阿陸很清楚,要和吃人不吐骨頭的洋人在商場上競爭,走寶哥的路,註定要失敗;寶哥家大業大本錢足,他輸的起,但文沒有退路,輸不起。以文阿陸的機敏、聰明和適應環境的過人能耐,他絕對不會走寶哥的路。他不走寶哥的路,就只會是走險路。
要走險路就會蒙蔽良心,面對寶哥,就要時時背負良心的罪責,就更把自己的心套在罪囚一般的牢籠裡。

對於這個完美人格的李寶寅,雖然在劇中安排的很自然美好,角色詮釋的也恰如其分。但我心裡就是有一股不平衡的矛盾情緒,無法說分明的“悶”,為什麼?

因為他不僅是文阿陸的“照妖鏡”、引以為戒的“借鏡”,不僅僅是代表著完美人格的典範;他更代表著中國人在近代史上,在洋人強取豪奪欺淩之下,那種軟弱無能、忍受屈辱、毫無反擊能力的難堪和窘迫。縱然,從個人的角度以觀之,退出商場競爭不再聞問,足可明哲保身;但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也可以是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不公平的外來欺侮嗎?
文所代表的或者也算是華人對洋人的一記有力的反擊。(雖然他沒這麼遠大的志向,但結果是他做到了。)

話說回來,假如你已經看了全片,也許會有和我同樣的感受:那真正稍能諒解文心中的苦,真正明白與洋人在商場上競爭的不容易,以及願意接納功成名就之後的文阿陸的人(而不是像避開瘟神一樣躲的遠遠的),就只是寶哥了,不是宋芳華,更不會是萬心蓮。(這也是我喜歡寶哥的原因之一)

這只是我的一些全體性的觀察和個人想法,或許說的早了,但我忍不住要在時候先提出,因為文阿陸的轉變已接近這個主題了


~~~~~~~~~~

再回到文阿陸做出”驚人”決定、對天吶喊的這個場景。
個人以為,這個場景,氣氛營造的還不夠震撼也不夠綿長,但鏡頭很快的拉到那個李記國貨行門前發出的告示,以及所引發的李字錢庄的擠兌畫面,又強烈的“刺眼”,這或許就是導演所要的效果。
我們可以不認同文阿陸的行為。但可以試著去瞭解一個不服輸的人,會做出的決定就是這樣吧。(他做什麼都要嬴)
只是會被嚇到的是:平常人可能只是出賣良心,不顧道義的去投奔漢斯先生,絕做不出“落井下石”以達到先"立功"這等事情來。

[ 本帖最後由 茉莉 於 2008-5-27 13: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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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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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开始写羊向狼转变的过程了哈
看到文洪业出现我就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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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喜歡看文洪業, 呵
不, 後面的劇情是滿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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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几天终于等来了姑娘美文的继续,细细读来,真是十分过瘾并感慨万千哦,呵呵;

我一直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经过了怎样的曲折与磨难,才使得阿陆转变而成文洪业的,这部分的文字已可让人初见其端倪,除了自身的经历之外,还有宝哥的经历给他竖立了一个“不可如此”的警示,原来如此,联想到其所生活的那个历史阶段,可供人选择的道路其实不多,既然宝哥这一面显示着“此路不通”,也难怪阿陆会毅然走上另一条路;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所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喜欢姑娘文章7)里所展示的阿陆,不卑不亢,自信满满,而这背后是有着灵活机动的头脑与超强切实的能力为后盾为支撑的,这样的阿陆当然比宝哥有着更多在商场立足的可能,也更能够与洋商们抗衡周旋,从姑娘的文字看来,不太能够接受宝哥“面對自己親戚的貪婪、奢求無度、落井下石,依然勉力包容”的做法,虽然其它的描述让我也很喜欢这个人物,因为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书呆子之类的人物,呵呵;

我想我很可以理解姑娘心中对于宝哥的矛盾情绪和无法说分明的“闷”,而我,不仅对于宝哥,其实对于阿陆尤为如此,联想到阿陆所出身的倍受欺压的社会底层和其所经历或目睹的社会真相,其实很可以理解阿陆的抉择,这应该也是芳华直到自己父亲败于文洪业之手之前,一直对其所做所为容忍包容的原因吧?更何况两人之间有那么深厚的情感因素;然而如同对于宝哥结局的疑问,对于阿陆的抉择与转变,我一直想说的是,难道这世上真的只有这两种选择吗?不是狼,便是羊吗?也就是说,不是受屈而退,便是丢弃良心与是非地去获得自己期待的“成功”与“赢”吗?

姑娘这句话恰是我想说的,“平常人可能只是出賣良心,不顧道義的去投奔漢斯先生,絕做不出“落井下石”以達到先"立功"這等事情來。”这让我联想到一些人对于十年“文革”的反思,很多人都是觉得那是大环境如此,人人都求自保,无可厚非,或更多地强调自己所受到的“冲击与迫害”,而对于自己曾经伤害他人的行为只轻描淡写地归于“无可奈何”而已,只有一些人会真心忏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因为虽然可能抗拒不了那样的社会环境与氛围,保护自己与家人亦属人之常情,但至少可以不要去“落井下石”和“雪上加霜”吧?如同剧中,尽管可能即便没有文洪业的“背叛”,宝哥的命运亦是同样注定的。

而文阿陆也同样注定了只能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因为他毕竟有“心”,尽管他可能会为一时的“冲”而丢弃他以为是“累赘”的东西,但那原本放置那份“累赘”的地方却会变成一个空洞,而这一定会带给他痛苦的折磨,唉唉。

发现自己转来转去仍然处于矛盾之中,我始终认为阿陆的做法是不对的,至少是欠妥的,因为我不太能够接受“以牙还牙”的做法;但如果没有他,如汉斯之流会更加变本加厉与肆无忌惮的,可是难道只有用他们那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方式才能“打败”他们吗?如果只从结果看,如果务实地看可能的确如此;可那是自己原本不认可甚至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方式呀?除了阿陆的方式,宝哥的方式,真的就没有其它的方式了吗?

期待姑娘下文,或者可以引领我走出这一团“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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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還有其他方法嗎, 但很多時候選擇的決定只是很短的時間,那種壓迫感常常使他無暇考慮太多,沒有辦法盡善盡美的
只能說,看過之後, 實在無法把文阿陸當作壞人,

其實我也想過,有些事情或許可以更圓融一點的,譬如說, 他收購十三行是迫於行勢, 他不做就會被孤立,終至失敗,他不做,鐵定被洋人收購(是漢斯要收購,並孤立他,才導致一連串的結果);但他應該能做到的一件事是:他可以在嶺南大世界完成之後,讓那些華人入股,即使只是成為小股東,亦是讓他們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很難的是,自從他栽了一個大筋斗之後,他的心裡永遠的陰影就是~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只能做0或1的選擇,無法思及中間數

我還是覺得他很可憐啦,沒法子忍心太責備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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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忘了說

不知道你有聽過那個片尾曲嗎?男聲的那一首
每次音樂一響起,心裡就很感傷,

不知道你有沒有讀過”佛說鹿母經”,我很喜歡這個故事,截裡頭一小段話

「吾期行不過,誤墮獵者手;即當應屠割,碎身化糜朽。
念汝求哀來,今當還就死;憐汝小早孤,努力活自己。」

”憐汝小早孤,努力活自己。”,聽著那首歌詞(活出個人樣才見你),我會想到這兩句
活在世上當真不容易的
世界這麼大,如何才算”努力活自己”,才算不辜負父母恩

有一點嚴肅,但是不和你分享,就會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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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佛经故事应该看到过,而且“神雕侠侣”里一灯大师也曾经讲过的,记得他也曾说过要“胜过自己,克制自己”,相较于剧中生意场上的竞争和争斗,这其实才是更艰苦更难达到的目标,如同姑娘所说,“活在世上当真不容易”,很难既不辜负亲人不伤害别人,又对得起自己,这就是做人的两难之境吧?即便是妥协加迁就,结果依然可能是两不讨好,最简单的就是看看夹在芳华与心莲之间的阿陆就可以了,呵呵;

那首歌我听到过,给我的感觉和这戏一样,其实是很有时代意义的,不仅仅是故事发生的时代,更多的倒是现今的时代;只是“活出个人样儿”比“努力活自己”似乎还要更艰难些,因为“人样儿”的标准虽然不同,但毕竟是个设定的奋斗目标,而“努力活自己”则宽泛得多了,所以俺更喜欢这一句哦;

偶也不想责备阿陆哦,最大的原因是咱没有看多少,不好妄下断言,还有就是单以MR.WU那双眼睛来看,越是想“目露凶光”却越是让人“于心不忍”,因为深层的东西还是比较单纯善良的,或者是很无辜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这本就是MR.WU的吸引力所在,: 但同时也很可能是限制他表演的局限所在, (很抱歉这么说,但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可能是年龄的差异吧,不过毕竟也是他身体和心理状态维持得比较好的缘故吧,呵呵。)

让我触目惊心的是这句话,“很難的是,自從他栽了一個大筋斗之後,他的心裡永遠的陰影就是~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只能做0或1的選擇,無法思及中間數”,这就是我比较怕的善良的人们因为受过伤害与苦难,有一些便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此怀疑一切,甚至否定自己过往的一切,人生观价值观与是非观念来个彻底的大翻转,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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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单以MR.WU那双眼睛来看,越是想“目露凶光”却越是让人“于心不忍”,因为深层的东西还是比较单纯善良的,或者是很无辜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这本就是MR.WU的吸引力所在, 但同时也很可能是限制他表演的局限所在, (很抱歉这么说,但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可能是年龄的差异吧,不过毕竟也是他身体和心理状态维持得比较好的缘故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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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露凶光,却让观众于心不忍,这正是文洪业这个角色要表达出的感觉吧,和表演局限应该没关系哦~我记得我看完后最大的感慨就是,在这部戏里,在奇隆身上,看到了激情四射的戏味,过瘾!
最后一集,他带着李字钱庄的权状去还给宝哥,阿福叔很热情得欢迎他,满园里充斥着孩子们“人之初,性本善”的读书声,文洪业笑得一如当年般单纯、温暖。他劝宝哥重回商场,宝哥回答“商场的争斗已经离我太远”,宝哥失去了百年老店,却拥有了眼前这样的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也适合他。可文呢?他失去了心莲,失去了师傅,失去了芳华,可这些失去的东西并不完全是因为他追求成功呀。万师傅的死和心莲的命运紧紧相连,这不能算到文的头上;宝哥经营不利,放不下身段,心又软,百年老店关门大吉大势所趋,像茉莉姐说的一样那些华商没有办法保住产业那他不是被洋行吞并就是被文吞并,一样的意思;汉斯“剥”文的皮,“喝”文的血,文不反击就是坐以待毙,对于宋先生,他更没什么要愧疚的,因为“汉斯对宋先生不讲道义”,所以他想也不想自己就和番婆合作一起整治汉斯,可宋先生呢?之前文为了自保卷起股市风波的时候,面对文的茫然无措,宋先生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可转头就被他的老板汉斯算计破产了!为他出气的不还是文?可他们这些人,却总习惯把罪名都统统抛给文,说得他是千古罪人,包括芳华,包括宝哥。(我对宝哥有偏见么= =汗,可我讨厌宝哥一边帮衬他,一边又斥责他...就跟爆炸那天的芳华一样,既关心他,却又表现的不屑与他为伍)不过也很庆幸,从头到尾,至少有个龙舟得一直陪着他。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文洪业变过,人生下来性格就是定了的,性格决定命运,时间推移,增长的只有经验而已吧。

[ 本帖最後由 黑心面包 於 2008-5-29 18:5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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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不喜歡寶哥,他的幫襯和斥責,都很恰如其分呀!
不過真是設計太完美,最主要是這個演的人,看起來就是本性善良的不得了的樣子,偶最喜歡看當他和女張飛在一起的時候,呵

龍舟得是文的助手,兼貼身觀察者,旁白解說者的角色. 一個幾乎沒有化學變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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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之所谓的“同时也很可能是限制他表演的局限所在”并不是指这部剧中某人的表演哦,首先我说过了因为我没有看多少,所以没有资格下结论,再一个之前偶也曾讲过,以我看到的部分而言,某人的表演还是有所突破的,但也有遗憾的所在,可是俺现在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了, ;而我所说的“局限”其实是指任何一个演员总是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属于演员本身的外貌和个性特征的,所以才会有相形之下,更适合扮演的角色类型,单以某人而言,从外形来讲,他很容易使得与他配戏的女演员显得比他年长,这是他本身的脸型所决定的,也是他身体和心理状态维护得比较好的缘故,例如他可以很轻易地表现出纯真的目光,这可以说是一种表演,但也可以看做是他的本色特征,是他的吸引力与优势所在;但事物通常具有两面性,有的时候优势也往往会变成一种牵绊,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吧,某人完全可以胜任这剧中阿陆,义龙或者宝哥等几个人物,但以目前而言很可能就并不适合扮演汉斯之类的角色了;其实这也并不完全是某人的局限,我想所有的演员都会有这样的局限的,而且往往是个性特征越突出的演员,所受到的局限也就越大,呵呵。

还有澄澄妹妹所说的这句,“讨厌宝哥一边帮衬他,一边又斥责他”以及“芳华...既关心他,却又表现的不屑与他为伍”,其实在我看来,这才是人性很真实的反映哦,因为他们都对阿陆有感情,关心他,但又对于他的行为不能认可的正常反应哦,在我个人看来,宽恕与包容是必须的,但却绝不能否定过失与错误的存在,其实阿陆自己是心中有愧的,这就说明他也知道自己有不妥之处,这本身是难能可贵但却更令人叹气的地方,虽然可能有的时候是别无选择吧,所以他是个注定的悲剧人物哦,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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