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紀》之「魚」見(五)

《至原發表討論處》

作者:Tunny
2004/03/26



  葉孝禮去世之後,面對殘破的家以及大哥弒父的公開的秘密,JOE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下去。他決定帶著自己最心愛的人遠赴美國,從此弄兒膝下,不問商場,度過幸福完滿的下半生。

  JOE和TINA攜手從一棟大的建築物中走出來,走下長長的臺階。(可能是航空服務公司,因為TINA手裡有兩張機票。)JOE充滿計劃的對TINA說:「我們去美國之後,先把房子搞定了,然後去旅行——你想去加勒比海還是去羅馬?」JOE臉上滿是輕鬆的笑容,溫柔的徵求著妻子的意見。兩人已下完臺階,走向路邊——這時候TINA突然突兀的說道:「我暫時哪裡都不想去。」說著站定了腳步。JOE的表情似乎是被大大震驚了——此處鏡頭中只有奇隆的側臉,但還是可以感覺到JOE猛的睜大了眼睛,驚詫的問著TINA——「不是說好了嗎?怎麼突然變卦?」鏡頭一轉,見TINA和JOE面對面站著,給了TINA一個正面和JOE的一個背影,TINA臉上有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低下了眼睛,略帶嬌羞的說:「因為我要學做一個好老婆,還要學會帶孩子。」鏡頭回轉,看JOE的轉動的眼睛就知道他已經懵了。「帶孩子?」JOE不解極了,他一臉茫然的重複著。

  是啊,自從TINA被從菲律賓妓寨接回來,醫生就診斷她不會再有孩子了。JOE並不介意,對TINA的愛有增無減,義無返顧的和她結婚。但是——她為什麼說要學會帶孩子呢?

  TINA看著JOE不解的樣子,忍不住大聲的告訴他:「你就快做爸爸了!」

  JOE這時出現了一種面部肌肉抽搐的動作,現TUNNT暫時叫它做精神性肌肉功能障礙——「我?做爸爸?」JOE繼續抽搐著。TINA笑著猛的點著頭。JOE的精神性……啊,原來那是在「笑」啊!!!(哦∼∼原來是這樣∼∼∼TUNNT作捋須狀大點其頭。)「我做爸爸?!」JOE的笑容逐漸明顯起來,TINA也大聲的回答他是啊,JOE這時候的興奮已經到達極點,他又一次拉起TINA的雙手,瘋瘋癲癲的對TINA大喊:「我可以做爸爸!!!」緊接著衝向表參道中心:不幸的是這時候剛好有兩個西裝革履的路人並排走過來——JOE以天下最瘋狂的FANS見到自己最喜愛的偶像的熱情衝上前去,一邊叫著:「喂!喂!」同時雙手一把就攥住了一個人的手,大力的上下搖動著:「恭喜我!我要做爸爸了!」緊接著又拉住另一個人的手大叫:「恭喜我啊!」(TUNNY旁白:恭喜我!聽見沒有!快點!否則要你好看!)結果這兩個無辜的人甩開了JOE的手,並以一種看待麻省精神病院的人的目光審視著JOE;可惜我們的亨少並不介意,他已經完全被巨大的喜悅弄成嵇康了——他轉身衝向身後,正好又有一個人過來,JOE以同樣的巨大的熱情刹在那個人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恭喜我啊!我要做爸爸了!!!」那個可憐的人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於是被這麼HIGH的快樂擊倒了——站在當地不知所措的看著JOE,簡直要被嚇傻了!

  TINA始終笑著看著JOE,她心裡也是開心的要飛起來,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這時間似乎已經過去兩年了,時間太漫長了。老天為什麼要跟她們開這麼大的玩笑呢???JOE開心的尖叫一聲,轉身又衝向TINA,他一把抱住TINA的頭,幾乎是狠狠的吻了TINA一下,然後一把把TINA抱在懷裡,又激動的轉了個圈子,「我要做爸爸!」JOE喘息著嚎叫著。TINA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裡有很多人誒!」JOE卻並不管這些,只是把額頭和TINA貼在一起,幸福的大聲問她什麼時候知道的,TINA回答說剛剛知道,醫生說已經有了兩個月。

  兩人把這一切當作老天對他們的恩惠——「因為你不和大哥爭!」TINA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掐住JOE的肩膀,用力一搖。JOE則大力的點著頭,誇張的「恩」著。這時候的JOE笑得像開口的胡桃,怎麼也閉不上嘴。他「冷靜」的略略思索了一下,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走,我們去給孩子買衣服!」說著拉著TINA就走。(TUNNY看到這已經FAINT了:孩子剛剛兩個月!!!就去……買衣服???)TINA也不很清楚:「去哪裡買啊?」JOE失去了平日裡的邏輯,所答非所問的只是回答道:「……我們去買嬰兒衣服!」這時候JOE突然低頭盯著TINA的肚子——根本什麼都沒有呢,JOE看得十分專心,眼睛也不抬的突然說:「妳……妳不要走!我抱妳!!!」說著就要去抱TINA。TINA躲避著他:「我不要!」JOE仍然堅定不移的懇求著:「……我抱…」TINA大叫:「我不要你抱我!我要你背我!」JOE痛心的說:「可是……妳的肚子……(TUNNY無奈的:肚什麼肚啊,您知道什麼叫「兩個月」嗎……)然後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好好好我背你!」說著彎下身讓TINA伏在自己的背上,背起TINA,兩人開心的大叫著,JOE小跑著跑遠了……

  我認為這是JOE和TINA最搞笑的一場戲,JOE從一無所知到驚喜若狂,以及去隨便搖撼路人的表現足以突顯他內心的狂喜。如果一個喜歡孩子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註定不會有孩子,已經淡下了心情;可是突然之間自己的妻子告訴自己已經懷有身孕,這會是怎樣的喜悅?TUNNY是不知道,但是猜想中奇隆和邵美琪已經把這場景演出來了。JOE不和大哥爭,他愛家,愛父親,愛每一個人,但是到頭來被綁架,被欺騙,被排擠……老天曾經給他很多,但是也讓他失去了更多。他曾經擁有的,都是他昏昏噩噩中得到的,主要是經濟上的。看似幸福,實則意義渺小;然而他失去的,是親情,是友情,是父親,是一個完整的家,還有自己心愛的人所失去的。

  但是老天最終還是給了他們最大的禮物,TINA和JOE從此樂得逍遙,弄兒為樂,子孫繞膝。再沒有一切的爭奪和爾虞我詐,得到了一片屬於自己的淨土。這大概是《創世紀》中最完滿的一對有情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熱中功名利祿,翻滾於塵世之中,以為金錢和權利是幸福的準則,就像榮晉榮毅;殊不知開心才是最終要的。享受人生,和自己所愛的人共渡一生,縱然平淡,卻勝似神仙。

    非僧非俗亦非仙。
    茅屋兩三椽。
    白石與清泉。
    更誰問、桃源洞天。
    一爐寶篆,一甌春雪,澆灌淨三田。
    閑想穀神篇。
    不覺松枝月圓。
         ——譚處端

  雖為道家之詩句,但其中恬靜快然的那種幸福,卻足以贈給JOE和TINA 這一類人。

  TUNNY謹以微不足道的心意祝福所有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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