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戲的震撼



作者:秋風劍
2002/11/21



  蕭十一郎,一部讓我十分鐘就陷入狂熱喜愛的戲,這一切,都要從開頭的那場盜馬戲說起。

  話說一開始在楊家馬場的場景,一大堆人正各自忙著,這時候蕭十一郎就被一群飛鳥相伴,從天而降,好像飛將軍一般,光是那個氣勢就讓我很震撼。

  接著蕭十一郎落在茅草屋頂上,一個動作就迅捷俐落的開屋頂,跳了下去,眾人卻還在被一群飛鳥搞得手慌腳亂,摸不著頭緒,相較之下,蕭十一郎就顯得格外的從容,一面用手梳著馬毛,以一副標準「大盜」的眼光看著雪花驄說:「果然是好馬!」和馬廄外陷入一片混亂的情況剛好成為強烈對比,也就更顯出蕭十一郎的「經驗老到」和「身手高超」。這時候我就開始佩服奇隆的演技了,他把那種大盜看寶物特有的「欣賞」眼光──狡黠中帶有從容,自信中有鎮定-的那種眼神,真的是表現得非常好,好像活脫脫銀幕上那個人就是真的大盜一樣。

  一會兒人全都衝了進來,全圍上來和蕭十一郎打成一片,蕭十一郎輕鬆遊走(這時又讓我佩服奇隆的功夫了,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有好功夫的我一直在看是不是用替身,卻都看不出來,不過有個地方會怪怪的,就是奇隆在打鬥的時候常會有習慣「跳空步」,不知道是武術指導的設計還是他自己練跆拳道的習慣。因為像蕭十一郎武功這樣高強的人,應該很少會有這種「廢動作」的,武功越高的人廢招越少才對,不過,或許是別有用意,可能要直接問奇隆本人才知道吧!)一直到他騎著雪花驄擺脫眾人,鏡頭只用相當精簡的一幕就清楚說明了盜馬人的身分、身手和知名度──蕭十一郎。鏡頭拍到楊天贊拿著蕭十一郎留在木頭柱子上的紙條(孤狼望明月)道:「蕭十一郎!是蕭十一郎幹的。」短短這麼一幕,卻呈現很多意思。首先,蕭十一郎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劇中,而楊天贊一看到字條就能判定是蕭十一郎,可見蕭十一郎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尤其是在犯案後都還會留下相同的紙條,再來就顯出蕭十一郎真的很高竿的身手,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可以一邊騎著馬,一邊把示威「到此一遊」的紙條留在柱子上,身手之好和態度之輕鬆從容由此可見,完全不拖沓累贅,相當精簡精采又意義明瞭。

  然後是他騎著馬奔出馬場,在樹林中奔馳。那馬心眼壞,突然一停,想把蕭十一郎從背上摔下來,哪知他應變極快,在空中一個筋斗,落地便已站定,一回頭,嘴中已咬著一片葉子,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卻一連串產生這麼大的變化,真是讓我的心臟狂跳到不行,那一瞬間簡直想尖叫出聲!實在是太棒了!尤其是驀然回首那一幕,把之前一連串的盜馬行動推展到一個最精采的高潮,好個身手了得的大盜蕭十一郎,連摔下馬的姿勢都是如此不同凡響而帥氣,一點都不狼狽,這時我不斷在心裡讚嘆:「啊!我心中所想像的武功高強的俠盜,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所想像的武俠世界,就是著個樣子的!沒想到我看武俠小說時的幻想也能夠活生生真實的在眼前展現。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太不可思議了!我心中那種只可能會在武俠小說中出現的動作,居然可以拍得出來………」一種夢想被實現的美好快感,在我心中不斷激盪著,良久、良久………以致於我一回到寢室,立刻興奮瘋狂地向我室友報告我的觀後感。這次第,怎一個讚字了得?

  還有要特別一提的就是,當時我是在等著看吳奇隆要怎樣演個武功高強的大盜,第一眼就看到他從天而降的那一幕,真是驚訝到沒話說,我就想說:「大概是替身吧!」又看到他掀開屋頂的俐落動作,又想說:「大概是靠重拍N多次吧!」但是看到他一人對二十幾人的武打,實在看不出是怎樣用替身的,如果是用替身,那這導演的剪接功夫也太好了,最後看他騎馬奔出馬場、在樹林間飛奔、一直到空中翻身下馬,這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全都一氣呵成,真的令我很不敢相信,難道這真的都是他自己做到的?那他大概光練騎馬就練了一整年吧!或者一幕NG個一百多次。(我自己在心中瘋狂的胡思亂想)等他瀟灑帥氣的下馬後,(這時候覺得十一郎也挺愛耍帥的,即使只是耍帥給一匹馬看,仍是可以自得其樂。)竟回頭對著雪花驄說:「欺負我?一天欺負我兩次!」但臉上掩不住的是勝利的驕傲和得意的笑容,這時風四娘帶著一匹母馬來,雪花驄便乖乖的跟著走了,只見蕭十一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唷!乖了?」看著蕭十一郎一個錯愕的轉身鬆開雪花驄的韁繩,看著雪花驄跟著另一匹馬走開,又聽到風四娘說:「早聽說雪花驄又野又好色,我帶來了這匹小母馬,怎樣?把牠馴服了吧?」整個畫面的呈現,很自然的給我一種「武俠式的幽默」(也就是武俠世界中很普通發生的事,在我們看來卻非常有趣的感覺),蕭十一郎只好一副無奈的表情,既被雪花驄欺負在先,又被風四娘以「馴馬」的手段打敗在後,看他一副無辜錯愕的臉,就讓我笑得痴痴的。但蕭十一郎輸了,卻好像也並不怎麼在乎,灑脫的個性,由是顯現。

  所以這麼短短幾分鐘的開場戲,便讓我震撼良久,而精采的高潮又一個接一個的來,不曾間斷過,真是令人目不暇給。蕭劇在我心中產生的一個波還沒盪完,便又產生下一個波,而且是相長性的波,每天都期待隔天的劇情,但也不會等不及,因為前一天的每一幕都需要花時間去好好回味品嘗。

  而我本來也在想:「會不會只有前三天精采到不行,之後就又拖又無趣。」因為很多連續劇似乎為了吸引觀眾,都是用這樣的手法,只有前三集精采,之後一集比一集糟,直到接近完結篇才又有點可看性,我還真怕蕭劇也會讓我產生這樣的失望,畢竟光是開場十分鐘就將我吸引得如此之深(我就已經中毒了,這算不算中毒時間最短的記錄?)真的很怕失望越大,很高興越到後面,越是精采,完全沒有辜負我當初的期盼,我滿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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