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如風

《至原發表討論處》

作者:茉莉
2006/02/09



  踏踩平筏湖波搖,風欲招待禦空飄。
  滿天璀璨自吟醉,放了爾身隨浮槽。

  粼光悠遼洵洵邀,眸兒緊鎖心映照。
  貼耳風滿喜欲狂,自由如風自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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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風其實一點都不溫柔,颯颯透著徹骨的寒氣。坐在公車裡,隨車趨快趨慢,我的心情有一絲絲輕跳微妙、來自心海深處的靜謐,以及,一縷縷飄悠的自在。隔著車窗,碎琉璃般,浮光閃掠的剪影,時明時暗、時柔時白時彩的躍脫著,遊盪著銀白的透氣。那些個浮動的窗隔,擰揉了我的幽思,而恍若支離片片的思潮,卻顯得不間斷的連續完整。

  情人節快到了──不自主的想著前一刻在捷運站裡播放的電影片段的廣告。以往的我對這些可以說是厭絕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

  但是,此刻的我不願意,不願意再這樣冷漠絕情。既然這世界是圓的,地球是圓的,我也願意相信浩瀚無垠的宇宙是没邊界、千百維千百角度的圓,那麼何苦讓自己的心眼到處都有稜有角?它自淡淡的存在,我有著淡淡的浪漫的愉快,以及淡淡的不相干的滿意。

  想到這裡,不禁在腦海裡浮現前幾天看的蕭十一郎和璧君在崖谷地,湖波上,擺動著木筏自由自在迎風沉醉的畫面。風徐徐涼涼,波粼粼洵洵銀漾的閃爍著,是滿佈的星光輕伴著柔情的湖面,讓風輕吹在心口上,蕩在臉上,貼在湖心和晶亮跳躍的天空裡。好亮好亮,亮得真美。我感受著同樣的心情,眼前浮現著不止的沉醉。

  我要在自己的胸口處開一扇可進可出的門,讓自己眼界是漾著銀白潔淨的浮標,讓它隨風輕揚,愛哪兒擺,就擺哪兒。漾著,漾著,嗯,這樣,我也能自由如風了。即使是短暫的一刻,也行。

  想到這,不禁醒覺,是啊,蕭十一郎這故事,擺明的敍說著:一個自由如風的人物是何等模樣,原來就是像劇中人那等樣,於是更滿意的自己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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