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恍惚一笑中只餘淚

《至原發表討論處》

作者:山居
2003/09/20



  看到flying的《第二回》的文章,想起了第一集中一個關於他的鏡頭:

  (這幾天在留言裡甚至不太敢提他的名字,但又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有很多關於他的東西會自動的浮現。而且忍不住要說出來,否則用文火在心裡慢慢的悶著,只會更痛苦。)

  武媽和陸劍萍為他打跑了惡霸,然後武媽大聲吹噓陸是無敵美少年,說:「既然已經誇了6遍,不如再說6遍湊一打吧!」

  滿街的路人都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有一個他的特寫鏡頭:

  略有些茫然、訝異的他左右環顧一下周圍的人,像是搞不太懂大家為何發笑。像個天真的孩子看不懂大人的世界似的,然後手足無措的點點頭,傻傻的附和大家的笑,也無邪笑了一下。

  第一次看到這段鏡頭,不知道他的身世、身份,只覺的這個人此時的表現真搞笑。對這麽「癡頭怪腦」(上海話,形容一個人搞怪,逗別人發笑的樣子,基本屬於中型詞,有時可以理解為略帶貶義。)的陸和武居然無動於衷,還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就好像平生第一次遇到好笑的事情。實在好傻!

  今天,回想起來,心中卻再也沒有一絲的笑意了,只覺像吃了一隻剛從枝頭冒出的青檸檬般的酸、澀,酸的連淚都快被帶出來了。

  他不是好像,而是的確平生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笑的人,這麼好笑的事。

  被暗灰色的烏雲重重籠蓋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一縷陽光投入。他卻被嚇了一跳:

  那是什麼?

  那麼耀眼,與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暗灰竟然完全不同?

  可憐的他,竟然連所有人都一直理所當然的擁有著的歡笑的陽光都不認識!

  在人生最應該擁有陽光、歡笑的這18年,他究竟過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啊!

  在他的周圍,所有的人究竟是些什麽東西啊!

  他的笑,比他的淚更傷我的心!

  低下頭,說不出話,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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