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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奇蹟(四)

★ 創舉紀錄集彙 ★

作 者: 小 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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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隊留在演藝史上的,不僅僅是第一個少男偶像團體,也不只是崛起快速或紅遍海內外,除了一出道就頻頻刷新唱片業的銷售紀錄外,小虎隊還締造了許多藝人的第一次,以及至今仍無人能破的紀錄,比如熱情過度而流產的萬人簽名會、全國唯一的貨櫃演唱會、男藝人最先拍寫真集、出版月曆、藝人肖像登記版權、印商品、父母與小孩一起追星、歌迷年齡層往下拉、台灣最長壽偶像團體、日本發行電話卡、新加坡地鐵票首位票面人物……等等,創舉紀錄之多當真是無人能敵,此外他們也是首先以役男身份獲准出國表演的藝人,但此事不發生在初出道當年,故這裡暫不詳述,所有後幾年的紀錄皆留待後面再說,而上一章已提及的部分,此處自也不須再重複。

  三個大男孩造成的小虎旋風,影響所及層面之廣,不是任何人能事先預料的,因之不管是在當時或從今日來看,處處都顯出小虎隊的與眾不同。「懶懶洋洋打扮漂亮,輕輕鬆鬆撥個電話,今天的我有些不一樣……」跟著小虎的歌聲,回頭尋覓他們留下的「虎跡」吧!



萬人簽名會

  一曲「青蘋果樂園」讓小虎隊從此走紅歌壇,兩個月後,一場「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創紀錄簽名活動,讓台灣各界第一次見識到小虎隊的驚人魅力,猛虎一出柙,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一眼望過去,小虎隊的「萬人簽名會」是名副其實的人山人海,男女老少都有。
  「新年快樂」專輯的熱賣和單曲「青蘋果樂園」的大受歡迎,讓小虎隊一下子就全台皆知,打鐵趁熱,也為了感謝歌迷的熱愛,在小虎隊的正式專屬專輯「逍遙遊」尚未出版之前,唱片公司特別為他們規劃了一項歌壇上首見的創舉,決定先舉辦一個名為「我們愛小虎隊,馬拉松萬人簽名」的活動。這是小虎隊面對面第一次和歌迷見面,一方面可讓小虎隊藉此感謝歌迷的支持愛護,一方面也可以為稍後的專輯先做暖身,活動號稱是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戶外盛會,預定長達六個小時,地點就選在台北的國父紀念館前面的廣場。

  原本這只是一項單純的造勢活動,活動主題是蠻引人注意也很新鮮,不過大家都認為所謂的「萬人」和「馬拉松」,只是唱片公司的噱頭而已,能有幾千人到場就很不得了了。雖然如此,主辦單位還是信心滿滿的做了各種準備工作,但誰也無法預料到當天會有怎樣的情形發生。

  活動定於1989年 4 月 8 日舉行,這是個別具意義的日子,不論是在小虎隊的歷史還是台灣歌壇的歷史上都不可抹滅的一天,因為這一天是小虎隊首次讓台灣社會見識到「虎威」的日子,這一天所留下的紀錄更是至今誰也無法突破的,就連在國外,也很少見到這種盛況。

  活動前一日就有歌迷在現場佔位排隊,到了簽名會舉行當日,一早即有從台灣各地來的虎迷接連到達,許多外縣市的人是半夜坐車來的,既然名為「萬人馬拉松簽名」,當然是希望人愈多愈好,簽名簽得愈久愈好,只是沒想到小虎隊猶如超級大磁鐵,竟吸引比預期的「萬」還多幾倍的人來,早上十點不到,偌大的廣場已是滿滿的人,排隊的人潮已蜿蜓至對街的人行道上。因事前即預估「萬人」,故主辦單位亦動員了約百名工作人員在現場維持秩序,雖然人多擁擠,大家一直也都規規矩矩、還算安靜的站在廣場上等待時間的到來,以及這次活動的主角「小虎隊」,但陸續湧入的人車卻嚴重影響到附近道路的交通。

小虎隊乘坐的車才一到簽名會會場,就被虎迷們團團圍住了!


落荒而逃三小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小虎隊終於乘著一輛紅色的吉普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頓時尖叫聲四起,可說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原本井然有序在圍起的繩架內排隊的虎迷們一下全激動了起來,向小虎隊的方向蜂擁而上。現場人員連忙想阻止,虎迷已迅速擋住了車子的行進,大家一陣你推我擠,無論工作人員怎麼呼喊警告,聲音都似石沈大海般,沒有人聽見,他們只能以一當十,勉強為小虎隊開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路,讓三隻小虎下車入會場就定位,準備秩序好一點時就開始活動。

  奈何場面失控的程度可說是以秒為單位在增加的,失去理智的歌迷排山倒海,像層層波浪般陣陣推湧向前,震耳欲聾的喊著三隻小虎的名字,所有圍繞的繩架皆被踢倒,一些較年幼的孩童被嚇得大哭出聲。工作人員勉力築成的人牆像脆弱的堤防,怎麼也壓不住,現場一片混亂,數度險象環生,眼看無法收拾,所有防禦工事一一瓦解,連小虎隊所坐的地方都快要淪陷了,為了三隻小虎的安全也為了歌迷的安全,主辦單位趕緊安排小虎隊立即撤離,宣佈活動取消。

  小虎隊三人的離去可用「倉皇逃生」來形容,根據事後小虎們的「招供」,他們也被現場情形嚇了一大跳,要離去時真的感覺像在逃命,而且因為有媒體在攝影,他們還得強自鎮定,不能露出一點怯場或慌亂的樣子,然而臉上在笑,卻是掩不住的緊張。就像大家事後看影片時說的,現場情形給人恐怖感,怎不令人緊張?而毫無心理準備的三隻小虎,當時猶自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呢!靠著僅存的幾名工作人員的掩護,三個人迂迴曲折的繞到國父紀念館某側,被人追殺似地,翻過有些高度的欄杆圍牆(當時有朋還翻不過去,差點落單),再穿越馬路,急急忙忙坐上另一部臨時商借來的車子匆匆離開的,真是狼狽!



空前盛況留歷史

  沒舉辦成的簽名會立即成為媒體焦點,打敗政治、社會等各種新聞成為頭條要聞,只因太過驚人了!當天的新聞、晚報,及隔天的早報,全都以這一場還沒開始就因歌迷太過熱情而宣告流產的簽名會為頭條新聞,大幅報導,甚至深入研究。這還是第一次有影視新聞跨越政治、社會新聞,成為媒體焦點的情形,小虎隊吹起的第一陣旋風,令人不敢相信!

工作人員忙著為小虎開道,熱情的虎迷還是一直擠過來。
  小虎隊以新人之姿在台灣社會投下一顆大炸彈,萬人簽名會是小虎隊所創下無人能破的第一筆紀錄,當天湧入的人數多得令人窒息,還沒開始就宣告流產,影視新聞成為各方傳媒頭條,都是台灣演藝界第一次有的情況,而此時,他們還沒有自己的唱片(「新年快樂」算是合輯,「逍遙遊」才是完全由三隻小虎唱的小虎隊的專輯,二十天後才發行。)包括在節目中當助理的時間,他們僅僅出現在觀眾面前半年,怎不令人咋舌?

  依傳媒的報導,估計當天湧入的人數從二萬多人到八、九萬人,各種版本的數字都有,誰也無法確定到底是有多少人,八、九萬人是媒體誇大化了,五、六萬人則較接近真實人數,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多、出乎意料的恐怖!檢視慘狀,在三隻小虎匆忙撤走後,他們原本所坐的桌椅隨即被人潮吞沒,簽名台都被壓壞了,廣場內外猶如經過一場大戰,滿目瘡痍,現場傳出多起推擠之間造成的擦傷、踩傷、跌傷,幸虧都無大礙,並未傳出有歌迷受到更嚴重傷害的消息,工作人員花了好長時間,才將人潮疏散完畢,而雖然小虎隊早離開了,卻還有歌迷一再流連,久久不肯離去。

  簽名活動本身舉辦之初即已是唱片界的一項創舉,從未有人辦過此種號稱「萬人」的大型簽名活動,結果居然吸引了幾倍多的人來,不只是年輕的歌迷,還有爸爸媽媽帶著兒女來的,有祖父母牽著小孫子來的,從各記者所拍的不同鏡頭中看去,全是一片黑壓壓、萬頭鑽動的樣子。除了參加的人數之多和未及開始就宣告流產都是前所未見的紀錄之外,更因為此時的小虎隊根本還沒有專輯問世,他們只是在別人唱片中插花唱了兩首歌,竟然能讓歌迷們瘋狂成這樣,怎不令人瞠目結舌?這是台灣歌壇上的一件大事,也是小虎隊至今仍無人能破的歷史紀錄,簡直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為了這場紀錄空前的簽名會,經紀公司在事後收到了損毀公物罰單,付出台幣50萬的罰金,因為所有花草樹木及鐵欄杆,無一幸免被催殘一番。餘波蕩漾的是,自此後小虎隊每要辦大一點的活動,便比別人困難十倍才能借到場地,每次都是到處碰壁,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大家卻是看別人被咬一次就全嚇壞了,沒人想賺這筆錢。另外一個特殊現象是收到警方的一紙通知,要求小虎隊以後辦活動時,一定要先讓他們知道,好讓警方有時間做各項防範措施。哪個明星辦活動被規定要事先向警方報備,不能自己隨意辦的?讓大家如此「雞飛狗跳」、「惶惶不安」,這麼「另眼相看」,小虎的這些紀錄,看來真是沒人可破了!


簽名日的記憶

  回憶萬人簽名會的那一天,奇隆說唱了「青蘋果樂園」後有感覺小虎隊似乎滿受歡迎的,但三人都不覺得自己已成了明星,覺得不可能,因為他們只是小助理,不是全職歌手,沒有自己的專輯,對公司辦這麼大的活動更是沒有信心,所以從前一天晚上就很緊張,怕沒有人來也怕自己表現不好,不知道當天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他們坐上車從公司出發時,因為沒有人告訴他們那邊的情形是如何,有多少人到,所以三人還擔心的直嘀咕:「如果只有兩個人來簽名怎麼辦?」「那豈不丟臉丟大了?」「很糗耶!」「我們是不是去看看就回家了?」……之類的,而且因為他們是乘坐吉普車去的,目標很明顯,在大馬路上就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讓三人倍覺緊張,最後商量好,到路口時若看到沒人來,就要司機把車子調頭,或自己搶過來往回開,單純地打著開溜的主意。

  當車子才走了大約一半的距離時,附近交通已經塞車塞得水洩不通,三人看到嚴重堵塞的交通,猶不知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為抒解心裡的緊張,還呆呆的在猜各種可能的原因。等到達之後,歌迷一下全湧上,現場秩序立即癱瘓,在歌迷的頻頻呼喊聲中,耳尖的奇隆還聽見了小孩的哭聲,使他心裡的難過蓋過了高興,又覺得好遺憾!他歡喜有那麼多人來參加,又掛心在哭的小孩是否平安,遺憾讓大家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第二次的簽名會上,親切的為虎迷簽名的奇隆。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帶著失望的心回去的,因為貼心的小虎們不忍心讓遠道而來的歌迷們空手而回,徵得公司同意及協助,在當天下午秘密於旁邊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為少部分的中南部歌迷簽名。這些由中南部包遊覽車上來的歌迷因為是當天早上才出發,因而是約中午左右才到台北的,他們事前即怕趕不及參加活動,所以曾打電話給開麗公司,小虎們因此知道會有這一批姍姍來遲的歌迷。這段媒體不知的幕後秘聞,直到三年後在暫別歌壇的再見歌友會中,在現場氣氛的烘托下,才由三人口中吐露出來。

  當天因為歌迷的騷動來得快,聲音又實在是太大太亂了,附近居民受到驚嚇,竟紛紛探頭察看,還以為是發生了示威暴動呢!而唱片公司原本用來點綴會場的「小虎隊」旗子,居然也被瘋狂的歌迷洗劫一空,只剩光禿禿的旗杆,真是「沒魚蝦也好」(台語),沒有小虎的簽名有旗子做紀念,聊勝於無。這還不誇張,有人帶了相機卻照不到三隻小虎本人,竟退而求其次,對著旁邊二十台電視牆中小虎隊訓練及參加節目錄影的片段,猛按快門,讓在場記者都露出了難以想像的表情。

  這一場簽名會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在三隻小虎心裡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的人在支持他們。而由於吉普車的車身較高又是沒有遮蔽的,居高臨下,他們還沒進入會場,在路口轉角處遠遠的就看到了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頭,奇隆說看到有那麼多的人來,原本擔心的感覺一下子變成好興奮,一方面又好緊張,因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多的人,而且還是為他們而聚集的,雖然最後一個名也沒簽就「落荒而逃」,可是經過了這一次,心裡才第一次升起淡淡的喜悅,他們真的成為明星了!

  還要提出一點,前面有說到三隻小虎撤走時,即使心裡有些害怕,臉上可不能顯露出來,除了這個,當天其實天氣是有點冷的,別人都是穿著長袖的衣服甚至外套,小虎們卻必須穿著薄薄的、短袖的 T 恤,還得坐在吉普車上一路受冷風吹,「藝人」等於「異於常人」,還真是有點可憐!



貨櫃巡迴演唱會

  1989年 5 月,小虎旋風在全台灣狂吹, 4 月 8 日那場人已到場,卻因歌迷情緒失控,導致流產的萬人簽名會只是小虎熱潮的第一波,小虎隊在一個月之後又點燃他們在歌壇歷史上的另一束燦爛火花──「逍遙、貨櫃、小虎隊」巡迴演唱會,隨著「逍遙遊」歌聲的響起,小虎隊魅力引爆全台灣,熱情邀請大家「跟著我們一起逍遙,跟著我們一起飛翔。」

貨櫃演唱會上載歌載舞的小虎隊,奇隆在中間,左為蘇有朋,右是陳志朋。
  萬人簽名會的臨時取消令人遺憾,卻因各媒體的大肆報導而更加添小虎隊的氣勢,隨後於四月底推出的小虎隊第一張專屬專輯「逍遙遊」,以石破天驚之勢熱賣,經紀公司和唱片公司於是再出奇招,大手筆花錢改裝貨櫃,為小虎隊規劃了一個可以讓大家皆大歡喜的活動──「逍遙、貨櫃、小虎隊」全省巡迴演唱會,感謝歌迷支持的同時,也讓大家都能現場看到小虎隊的表演,彌補上回簽名會的遺憾。

  這又是小虎隊創下的另一筆無人能破的紀錄,以活動舞台做巡迴表演的方式在國外,如美、日等國是屢見不鮮,在台灣卻是破天荒第一遭,亦是唯一的一次,直到現在,也沒有哪個歌手或組合追隨辦過。除了這一點,小虎隊的貨櫃巡演亦為台灣歌手戶外演唱開創先河,同時也為青少年正當娛樂活動提供嶄新模式,這都是這一次活動留下的歷史紀錄。只出了一張專輯就辦此種大型演唱會,雖說是不收門票的露天表演,仍是對小虎隊人氣的一大考驗,也是歌壇的一大創舉。演唱會帶給小虎隊的風光程度,更證明了他們已是超級偶像的地位。

  這次以改裝貨櫃為舞台的活動,從 5 月 6 日起到 6 月18日,利用小虎們不用上課的假日,浩浩盪盪展開國內歌壇第一次以偶像歌星為主的「貨櫃舞台化」全省巡迴演唱會活動,在各地共計演出20場。每一次的演出地點都預先在電視及報紙廣告中告知,首開國內歌星開演唱會使用電視密集廣告之先河。

  演唱會採完全不收門票的露天演出方式,好讓所有虎迷都能參加,而之所以選擇貨櫃為舞台,除了噱頭十足外,因簽名會而沒人敢出借場地亦是原因之一,最主要則是為了避免上次簽名事件未開始就結束的歷史重演,因此特意選擇以貨櫃為舞台背景,將貨櫃車體改裝,貨櫃外部的一面可以放下為表演平台,內部則是更衣室、化妝間和休息室,並將車頂設計成大型天窗,演唱會開場時,他們可乘升降梯到達高架舞台,內部則是更衣室、化妝間和休息室,小虎隊所有行動都可在貨櫃車上進行,既可避免熱情歌迷影響活動進行,亦可方便小虎隊在演唱會結束後從容離去。



病虎傷虎熱情虎

貨櫃演唱會的照片,奇隆不曉得和主持人聊到什麼,笑得好可愛,看官自己猜了!
  對三隻小虎來說,這是壓力很重的一次大考驗。尚是歌壇新人的他們就要辦這麼盛大的活動,縱然有上回「驚天動地」的簽名活動,但巡迴各地的演出勢必分散龐大的歌迷,說不定大家會被簽名會嚇到而不敢再來參加他們的活動,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話!擔心歸擔心,三個人對第一次的演唱會可也是野心勃勃,誓言要給大家完美的演出。

  二十場的演唱會考驗小虎隊的人氣、考驗虎迷的熱情,更考驗三隻小虎的表演功力及體力。為了準備在演唱會中大顯身手,小虎們是卯足全力,利用每分每秒的時間加緊練習,尤其是在台中讀書的奇隆和志朋,總是一下了課就往車站衝,到台北練了一晚上的歌舞,再趕搭最後一班車回台中,因為他們隔天還得上課,辛苦的兩人常常累得在車上呼呼大睡,甚至睡過了頭,錯過了原本該下車的地方。

  又要上課又要奔波排練,辛苦是不在話下,雖然身體疲累不堪,雖然練舞練得苦不堪言,但奇隆說當他們第一次看見漆有自己隊伍名稱的貨櫃車時,三個人的眼睛都發亮了,心裡更是興奮的不得了,只想到要摩拳擦掌,好好表現一番,哪還記得那麼多。

  儘管年輕有本錢,儘管興奮得忘了累,練習加二十場的正式演出下來,還是讓三隻小虎紛紛掛病號加受傷,志朋得藉中藥維持體力,否則鼻血就流個不停,有朋因熬夜 K 書睡眠不足,經常紅著雙眼,有一場演出時還腹瀉,奇隆最慘,曾經連續一星期高燒不退,打針吃藥都不見效,並且由於求好心切,跳舞跳到腳趾嚴重扭傷瘀血,有幾場是帶傷演出。三人陸續成了「病虎」,但當他們想到、感受到台下歌迷的熱情時,這些痛苦牙一咬就忍耐過去了,還是做了精采的演出。

  最辛苦也最讓人心疼的還是奇隆,為了讓表演更有可看性,身手好的他除了招牌的後空翻之外,還得多表演其他在舞蹈中的高難度動作,又翻又跳的,體力是沒有問題,他有脫臼舊傷的手就有問題了,痛了好幾次,為了不影響團體的表演,奇隆總是默默忍痛,像個沒事人似的。一直忍痛的結果是後來韌帶發炎,幾個月後,在他生日那天住進了醫院動了第一次手術。

晚上場次的演唱會,賣力表演的三小虎,由左至右依次為有朋、奇隆、志朋。
  辦這麼盛大的活動,三隻小虎會不會緊張?當然是會了!根據日後三人的招供,他們每次一到會場就開始緊張,時常在要演出之前還會緊張到發抖,而且不只他們,連工作人員也都很緊張,可是一上了舞台,又自然而然就不會了。巡迴演唱的第一站,在台中的那一場,他們到達時現場只有四五個歌迷在,這……不會吧?和簽名會時差太多了,不會真的沒有人要來吧?那還表演嗎?要不要趁早收拾包袱回家?三個人一邊擔心沒人來一邊還是得準備表演的事,那天小虎到會場時才上午十點左右,而演唱會下午三點才開始,事實是他們白擔心了,因為隨著時間的接近,人也愈來愈多,等過了中午他們不放心的再從貨櫃裡探頭出來看時,外面已是滿坑滿谷的人了。

  還有一件趣事,是每個人每天都要面對的人生大事,那就是上廁所的問題。因為改裝的貨櫃車裡沒有廁所,遇到尿急時,只能從貨櫃的後面跑出去找廁所解決,而且還得偷偷摸摸的,怕被歌迷看見,會覺得很糗。



虎吟人聚熱滾滾

  這次演唱會的氣勢完全不輸給萬人簽名會,小虎隊逍遙貨櫃所到之處是萬人空巷,場場爆滿,平均每場接近有三萬人參與,一眼望去是萬頭鑽動,沒有在行程之中的離島歌迷更跨海來一睹偶像風采。來的多數是年齡比三人小的年輕學生們,但亦可見到一部分人是大學生,這是場中的部分,在週邊則站滿了陪著孩子來觀賞偶像表演的父母長輩,看看小虎隊究竟是何方神聖?有何魅力讓孩子如此著迷?這在其他演唱會是極罕見的。

  在演唱會宣佈舉辦之初,小虎隊即提出「重榮譽、守秩序」的口號,頻頻提醒歌迷們到時候一定要遵守會場秩序,不要再發生人擠人的情形。歌迷們也挺聽話的,大多數時候都乖乖的坐在地上看小虎隊的賣力表演。

看後面成千上萬排排坐的歌迷,不難想像當年貨櫃演唱會的盛況!
  除了吸引的人潮多以外,動員的工作人員數量之多也是國內少見的,有鑒於簽名會的流產事件,這次除了更加詳細規劃,將小虎隊和歌迷之間拉開一段距離之外,唱片公司不但自己多派工作人員,現場還有小虎隊代言的機車,也是這次活動的廣告贊助商,某知名工業大廠調派來充當安全人員的員工,務必做到讓大家井然有序,與眾不同是在場地週邊還有支援的警方人員在指揮交通、協助維持秩序,不過交通還是亂得可以就是了。

  參與過小虎隊貨櫃巡迴演唱會的工作人員事後回憶,那種情形真是比台灣最熱鬧的媽祖廟會還要熱鬧,台上的三隻小虎雖然顯得稚嫩,卻儼然是三隻猛虎,青春在他們身上閃閃發光,緊緊鎖住每個人的視線,震撼人心!不只在預定的會場內擠滿了人,週邊站滿了人,連附近住家都可以見到有人在陽台上及窗戶前看,更誇張的是還有人爬在樹上看,精神令人佩服,因為實際上以他們所在的位置來講,只能聽到小虎的歌聲,是看不清甚至看不到台上小虎的表演的。

  曾有位記者說道,他家就住在台北士林廢河道旁,這是個時常有歌手或政治人物用來舉辦活動的地方,每次都難免會對附近交通有一點影響。小虎隊在這裡舉辦貨櫃演唱那天,交通可說是完全癱瘓,別說是車子不能過,走路都有困難。他下班要回家,竟也被困在場地週邊道路上,幾近寸步難行,好不容易人群開始散了,他才終於能回到家,第一次體會到古人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以前遇到有活動時,最多十幾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這次居然要花掉他三四小時之久的時間!也是等他回到家門口,看到左右鄰居都全家出動,或空手或手拿小板凳,從他們的談話中才知道是小虎隊害他有家歸不得的。而那一場,正是20場中人數最多的一場,湧入快六萬人,難怪會人滿為患了!

  這次演唱會的創舉和場場轟動,不但帶給娛樂業界震撼,也間接帶動日後唱片業以小型演唱會聚集觀眾、吸引媒體,以便促銷唱片的模式。



熱情歌迷偷毛巾

這一張是奇隆在貨櫃演唱會中專心唱歌的畫面,看來實在還很青澀,但似乎又有那麼一點大將之風隱約可見。
  看起來是和歌迷做直接的接觸,實際上為了防止意外狀況的發生,歌迷和小虎隊所在的貨櫃之間是隔了有一段距離的,不過這絲毫不減虎迷的熱情。而每當現場有太激動的情形發生時,小虎們便暫時退入貨櫃中,待大家冷靜過後才再度出現,這種半途中斷的小插曲幾乎每場都有,幸而不構成大問題,演唱會圓滿結束,不致重蹈簽名會覆轍。

  但是因為每個地方的場地大小不同,舞台和歌迷之間的距離也就無法保持一定的寛度,在台中的那場演唱會就因為場地小了些,人又多,加上是第一場經驗不足,結果根本沒有了距離,幸好貨櫃夠高,小虎們還能和虎迷保有因高度造成的距離,只是人多擁擠,有人被擠到了舞台下,即使看不到小虎,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也滿足了。

  才出了第一張專輯的小虎隊,載歌載舞的精心排練了九首歌曲,使出渾身解數表演每場九十分鐘的演唱會,他們說當他們唱完回到後台,聽到台前仍不斷傳來熱情的安可聲時,真恨不得能有更多的時間,繼續唱下去,也很想不顧一切的跑出去,想歸想,工作人員可不允許他們這麼做,懂事的小虎也知道不可以給大家多帶來麻煩。除了光鮮亮麗的服裝外,炎炎夏日,三人還以T恤、短褲上場,充分展現有如鄰家男孩的親和力。

誰說演唱會一定得穿著光鮮亮麗的,親和力才是小虎的特色。(奇隆在中間,左有朋右志朋)
  對奇隆來說,當年的貨櫃巡迴演唱,可以算是讓他們走遍了台灣各地,星期六一放學就走,每個星期到不同的縣市,像渡假旅行一樣,是很難得而豐富的回憶。而小虎隊三人印象較深刻的幾場包括在台北「士林」的那一場人數最多,保守估計至少湧入了五、六萬人,那也是表演的最瘋狂的一場。在台南「新營」表演時,三隻小虎和特別來賓憂歡派對全都抱病帶傷上場,有夠慘的!在南投「草屯」時,除了同樣成堆的花束及禮物外,另外收到可以裝滿一卡車的慰勞水果。最讓人感到「熱情」的是歌迷連他們拭汗的毛巾都不放過,縱然「門禁森嚴」,十幾條他們擦汗的毛巾還是讓神通廣大的歌迷「洗劫」一空,帶回家做紀念。為了這二十場的演出,小虎們的舞鞋也全成了「開口笑」,提前宣告壽終正寢。

  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在同樣那一年發生的一件世界大事,那就是發生在大陸北京的「天安門事件」,當時台灣各唱片公司,因為這件事而攜手合作,集合旗下各大牌歌手合錄了一首歌,聲勢正隆的小虎隊自然也是雀屏中選之人,與眾歌手合唱「歷史的傷口」這首歌。

  這首歌由數十位歌手合唱,每個人大概都只能分配到一句,小虎亦同。儘管小虎隊只在當中唱了一句,錄製當天他們卻是從在宜蘭的表演現場兼程趕回台北,和大家一同進錄音室,以小虎一貫的謙和和敬業,當然是就算只有唱一句也要全力以赴的囉!



學者專文研究

   4 月在國父紀念館的萬人簽名活動,以及 5 、 6 月在全台灣燃燒的貨櫃演唱會,雖然都已事過境遷,後續的影響卻是不小,為小虎隊的影響力再添一項紀錄。

距離遠了點,看得出來嗎?奇隆是最左邊那位,依次為志朋、有朋。
  小虎隊的崛起,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然而他們這三個十六、七歲小男生的魅力,確實有如江河潰決般直搗人心,氣勢如萬馬奔騰。小虎旋風刮得又急又強,令許多專家的眼鏡是一副接一副的跌破,不得不重新配副新的眼鏡來好好做分析與探討。

  所以,在有如烈火燎原的小虎熱潮隨著演唱會結束暫告一段落時,經過整理與研究, 7 月間,各媒體、新聞界不約而同全面以「小虎隊現象」做專題報導,剖析青少年偶像崇拜的心態,甚至連報紙的社論上都看得到。這還不算什麼,影響所及,還有社會學者、心理輔導專家把小虎隊拿來做專題研究,頭頭是道的從各種觀點分析、發表他們對小虎旋風的看法,將之視為值得嚴肅推敲的社會現象,許多學術性刊物在年終時將小虎隊列為足以影響群眾生活內容的「年度風雲人物」之一,從來沒有藝人能如此引得各界熱烈討論,何況還是三個剛出茅廬的小子。



首開男藝人寫真之風

  在現今社會,不管是男藝人還是女藝人,很多人都出過寫真集,往前溯源,小虎隊卻是台灣男性藝人中最先推出寫真集的,也是年紀最輕的。

  1989年 5 月,小虎迷們不只有小虎隊的逍遙貨櫃演唱會可以欣賞,同時小虎隊也出版了第一本照片畫冊「風」,這是一本攝影專輯,內容是三人成軍以來在工作上的一些相片,以及基本資料和生活小故事,亦可算是一本迷你回憶錄,一推出即被歌迷搶購一空,三個月就賣到要印製第三版,仍是供不應求。

接受主持人訪問,喘口氣,和大家說說笑笑。(奇隆在中間)
  因為「風」攝影集的暢銷,經紀公司為了滿足歌迷們的要求,再出奇招,決定為小虎隊出版寫真集。當時市面上只有女明星的寫真集,小虎隊的寫真集有三個第一,它是國內男歌手的第一本、男藝人第一本、偶像明星第一本,同時也是男明星中最年輕的,1989年 9 月 1 日「小虎隊 ' 89 寫真集」發行,開先例紀錄再添一筆。

  拍攝寫真集的工作成了那一年小虎隊的暑假作業,三隻小虎和攝影師、化妝師、美髮師及工作人員等一行十二人,走訪南台灣的墾丁、東部的台東、花蓮,以及綠島、蘭嶼、澎湖、小琉球等離島,展開為期45天的拍攝工作。原本計劃要讓小虎們到日本去拍攝的,但因為志朋沒有護照不能出國,臨時又趕不及,而且還有「役男」身份問題,只好作罷,讓小虎們有些失望,不過到離島也是個新鮮經驗,還讓三人玩得有些樂不思蜀呢!當然,也為他們傲人的亮眼青春留下一連串的註腳。

  不同於女明星的賣弄風情,小虎隊的寫真集強調的是青春、健康、明朗、有內涵的風格,呈現的是他們的生活內容,包括練歌、練舞、錄影的真實狀況寫真;室內室外家居生活寫真;以及辛苦跋涉至各離島拍的休閒運動寫真,滿足歌迷們想擁有更多小虎的心。除了照片,裡面還有三隻小虎的親身告白,道出他們在出道以來所遇到的事情及心中感觸,讓歌迷在崇拜他們的同時也能更瞭解他們。

  這次寫真集所動用的大型道具也可以在紀錄上留下一筆,包括有獨木舟、吉普車、遊艇、滑翔翼等,甚至還把航空公司的飛機都借來當拍攝道具,陸、海、空全都有了,耗資二百五十萬,拍掉了近萬張底片,如此大手筆為國內少見,也讓三隻小虎在上山下海留下身影的同時過足了癮,玩得不亦樂乎,但是篇幅有限,只能選出部分放在寫真集中。

志朋(中間)說奇隆(右邊)的是小綿羊裝,他的則是大野狼。這隻不好欺負的小綿羊可愛嗎?
  因為幾乎全是在戶外拍攝,又正值盛夏,在陽光的洗禮下,把三個人原本不同的膚色全曬成了健康的巧克力色,看來更有團隊的整體感。到離島拍攝尤其令奇隆雀躍,喜愛游泳的他逮到機會就將自己泡在海水中,恣意享受一番。較特別的感受則是他們以為離島的娛樂資訊少,不會被打擾,沒想到所到之處,當地小孩個個叫得出他們的名字。有趣的是在外島通訊設備不足,所以只要一看到電話,三人就互不相讓的搶著打回台灣。而由於奇隆是三人中年紀最長的,所以這段期間,他自然而然負起照顧兩位小弟的責任,隨時關心並指導兩人的生活及小細節,成熟的表現頗獲工作人員好評。

  這段行程還有一段小插曲,當一行人乘著小飛機飛往某離島途中,由於氣流不穩定,以致機身搖晃的異常厲害,並發出巨大的聲音,連空中小姐手中的杯子都掉落地上。當大夥正膽顫心驚、深怕發生意外之際,只見三隻小虎非但無任何懼怕之色,反而拍手叫好,直嚷著「好過癮!」、「再用力搖呀!」惹得一群人在頻拭冷汗之時,不得不佩服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儘管小虎隊紅透半邊天,他們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大男孩。

  擔任這本寫真集拍攝的是圈內極著名的攝影師楊立德先生,曾為許多歌星做過造型設計及拍攝照片的工作,他誇讚小虎隊是最合作的模特兒,而這一次的拍攝工作也是令他最有成就感的一次,三隻小虎在他的鏡頭下,每個動作表情都像是藏不住心事般的真誠自然,讓他深深感受到他們的單純,因此,他也少見的為他們在「男孩不哭」專輯中寫下了記錄這段旅行心情的歌詞。



簽名會捲土重來

  逍遙貨櫃演唱會熱熱鬧鬧的結束了,虎迷們仍念念不忘夭折的簽名會,因此,為了彌補簽名會臨時取消的缺憾,公司在眾望所歸之下,宣佈萬人簽名會將重新舉辦。

捲土重來的簽名會上埋頭簽名的三隻小虎,左邊是志朋,中間奇隆,右為有朋
  有了上次的教訓,公司這次改變方式,不再無限制的全面開放,搭配小虎隊在 9 月份第二張專輯「男孩不哭」的發行,採幸運中獎的方法,在專輯中附上入場券,到時候憑券入場,並將室外活動改為室內舉行,方便秩序的維持,這次活動的名稱便定名為「我們愛小虎隊──“幸運中”簽名活動」。總共一萬張入場券,隨機附在首批出貨的十萬卷專輯中發出,十分之一的機會造成有些想中獎的熱情歌迷一口氣買了十張,深怕自己運氣不夠好無法中獎。

  1989年10月 1 日,小虎隊萬人簽名活動捲土重來。當天風雨交加,卻不能阻止虎迷見小虎的心,在台北的「幼獅藝文中心」,雖然是有票便能入場,仍然一早就有人在排隊等候,希望能早一點看到小虎。這次活動總算圓滿完成,近萬名幸運歌迷個個都很自律的依序排隊請小虎簽名,三隻小虎也面帶微笑的為歌迷簽名,和他們握手,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簽了八個小時才終於全部簽完,這中間還有歌迷是重複簽的,因為一張入場券只能簽一次,而他們擁有不只一張。

喜歡小孩的奇隆,不忘抱著小歌迷合影留念。
  在當天參加過活動的人眼中,三隻小虎年輕活潑又帥氣,而且非常親切,對大家拍照、握手等額外要求是來者不拒,微笑配合,還會溫和地和他們說上幾句話,如此沒有距離感的接觸,讓人不自覺將心中的喜愛又增添幾分,簽完了名也久久不願離開。



漫畫小虎、肖像印商品

  小虎隊還有一項紀錄,通常對喜歡偶像的人來說,能收集的除了唱片,就是剪報、相片、雜誌及海報,小虎隊是第一個被業者將肖像印在商品上的藝人,滿足虎迷想擁有更多小虎隊的心,免不了也為商人創造了商機,因此,小虎隊也是第一個將名稱和肖像申請版權登記的藝人。

  小虎隊廣受歡迎,印有三人相片的周邊商品自然也是賣得嗄嗄叫,包括照片、墊板、筆記本、各種收集冊、便條紙、鉛筆盒、存錢筒、衣服、貼紙、信紙、信封、海報、掛軸、扇子、杯子、各式袋子、文件夾、卡片、尺、鑰匙圈、證件夾、書夾、書籤、胸針、撲克牌、功課表……等等,大大小小、五花八門,有見過沒見過的,只要可以印上人像的,廠商大概都不會放過,當然也都一定會有人買。

  報章雜誌就更不用說了,只要有報導小虎隊的就賣的特別好,在這種情形之下,有一家雜誌想到了一個和小虎隊長期合作的辦法,以便讓雜誌增加一批固定消費者。

這是第一本寫真集中奇隆本身最喜歡的一張照片。
  這又是小虎隊的一筆紀錄了,那是一家漫畫連載雜誌,內容有漫畫也有影視報導,於是小虎隊成了這本雜誌裡的漫畫主角,從 9 月起,每星期以漫畫造型在「周末漫畫」裡和大家見面,這個小虎隊的漫畫專欄名稱為「TOUCH」,取其為讓讀者接觸更多小虎之意,故事以逍遙貨櫃演唱會為開端,內容輕鬆逗趣,將現實生活中的小虎溶入其中,他們一樣在裡面唱歌跳舞,一樣是小虎隊。

  這是首次有歌手被量身製作漫畫並連載出版的,小虎隊漫畫的出現為台灣漫畫界開創了一個新局面,提供小虎迷及漫畫迷一個新的精神空間。

  11月,小虎隊又有新創舉,在出版男歌手第一本寫真集之後,不讓女生專美於前,又躍登月曆主角,發行「小虎隊 ' 90 年寫真月曆」,為男歌手及男藝人第一本彩色月曆,也是國內歌手首次推出月曆,小虎熱潮燒得是紀錄疊起,月曆竟創下震撼出版界的20萬本銷售紀錄,月曆往後幾年皆有發行,在放單飛後,三人亦各別出版了自己的月曆及桌曆。

  10月,為了提倡國家新精神運動,小虎隊應官方之邀請,遠征「金門」離島演出,受到當地人的熱情歡迎,在有「金門小台北」之稱的「山外」造成轟動,被金門的百姓們團團圍住,真的是小虎隊走到哪兒,人潮就到哪兒,連金門的女兵自衛隊都很喜歡他們,而當時金門尚在戒嚴之中,不像現在已開放觀光可以隨便進出。

小虎隊的漫畫造型,由上至下為有朋、志朋、奇隆。


小虎精神父母認同

  你曾經是追星族嗎?你曾經因為父母反對而偷偷收集明星的東西嗎?對為人父母者來說,孩子對偶像明星太過崇拜總不是件好事,擔心會影響功課,所以就算不是嚴格禁止,多半也是不表贊同,因此一向都是歌迷「一頭熱」的迷偶像,然而小虎隊卻是大家公認有史以來唯一被父母認同支持的偶像明星,形成「全家熱」的景象,受著台灣千萬家長的喜愛。

  小虎隊風靡全台灣的青少年及兒童,以國中、高中生來說,迷戀影視明星是很平常的現象,可是在大多數父母的心裡,這個階段的孩子應以讀書為重,考上理想的學校,將來才有出息,崇拜偶像、參加明星辦的活動等,都是被禁止的,有些連看電視、聽聽歌都不可以。

  小虎隊卻突破父母的心防,不但在辦演唱會等活動時有父母陪同歌迷前來,公司也每天都會接到父母親打來為孩子索取簽名照,或是詢問小虎隊消息的電話,還有人是直接找上門的,為什麼他們不但不阻止孩子,還會想盡辦法幫他們?因為小虎隊值得他們這麼做,因為小虎隊會讓他們的孩子「見賢思齊」,更加用功。

  小虎隊能獲得歌迷父母認同的原因,除了三隻小虎形象清新健康,大受青少年歡迎外,主要是因為小虎隊雖然成名了,卻還保持著學生身份,而不單單只是擁有漂亮糖衣的明星,他們是有內涵的,尤其乖乖虎蘇有朋還是台灣排名第一的明星高中──台北建國中學的學生,光這點就可以讓父母拿來鼓勵孩子向他看齊,最重要的一點,是小虎隊在讓歌迷們崇拜的同時,他們還負起了教育歌迷的責任。

  「重榮譽,守秩序,會讀書,懂禮貌」是小虎隊向歌迷喊出的口號,也是他們一直以身作則的小虎精神,告訴歌迷們在喜愛他們的同時,也要好好讀書、重視自身的榮譽,這是首次有歌手對歌迷喊出這種具教育性質的口號要他們遵守的。偶像一句話,虎迷們是奉為聖旨,在許多記者及工作人員口中,雖然偶爾會有一些太過熱情的脫序情形發生,但比較之下,小虎隊的歌迷是他們見過最守秩序也最有禮貌的一群。

賣力演唱的奇隆,表情多專注。
  要求別人之前自己要先做到,小虎精神不是喊好聽的,他們說到做到,沒有將全部精神放在歌唱事業上,本來三人都是利用課餘時間練習、上節目和辦活動,在暑假忙完了寫真集的拍攝作業,學校開學之前,小虎隊宣佈除了公益性質的以外,將大幅減少公開活動,並不再參加節目錄影,好好的專心上課,直到放寒假為止。在三人聲勢正隆之時,這種以學業為重的做法,無疑是給歌迷最好的榜樣,為人父母的又怎麼會不放心讓孩子去迷小虎隊呢?

  除了會讀書,三隻小虎的有禮貌也是眾人公認的,在台上,小虎面對觀眾的敬禮絕對是90度的彎腰鞠躬禮,在台下,他們見到人一定打招呼問好,不管是錄影、拍照、接受採訪,結束後必定向工作人員恭敬地說:「謝謝!」就連歌迷向他們要簽名、要求照相,他們也會在簽名合照完後,向歌迷點頭彎腰,一個個說:「謝謝!」在圈內人眼中,小虎隊是懂事而不驕傲的,在歌迷及家長眼中,小虎隊是上進而親切的,台上台下的小虎是一致的,不管是在幕前還是幕後,小虎隊的表現都值得喝采。

  做為虎迷們的模範生,小虎隊不只在課業及應對上要做歌迷的榜樣,三人更將大家對他們的愛散播出去,將一年來他們收到的上萬件禮物整理出來,分批送給多所孤兒院的院童。不是他們不珍惜歌迷們的禮物,而是他們要擴大虎迷們的愛心,很多孤兒院裡的小朋友們也很喜歡小虎隊,他們也會想送禮物,可是他們沒錢買,小虎隊反過來主動轉贈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溫情給孤兒們,讓這個社會更為溫馨,讓這些禮物更有意義、更有用處。有愛心的三隻小虎,每年都經由他們的手發揚歌迷們的愛心。



虎威之影響及創新

  一整年下來,小虎隊帶出許多話題,創造了幾項紀錄,總結來看,不管是對社會的影響還是對歌壇未來發展,幾乎沒有負面的爭議,可以說也是小虎隊獲致「老少咸宜」口碑最大的原因吧!他們的影響事跡包括:

  一、小虎隊成為青少年的「模範」偶像,小虎隊雖從事演藝工作,仍以讀書為重,帶給青少年偶像崇拜的正面效果,讓青少年認識「該讀書時讀書,該娛樂時娛樂」的觀念,並呼籲青少年與小虎隊一起「重榮譽、守秩序」,這一點最獲家長的認同,是唯一父母與子女共同支持的偶像。

演唱會上奇隆的獨照。
  二、小虎隊形成台灣青少年流行文化的走向,他們從青少年電視節目中發跡,所演唱的歌曲,幾乎個個青少年能朗朗上口,推廣了國語流行歌曲的消費層面,單純簽名活動造成青少年熱情參與,他們是這階層年齡市場最具賣點的歌手,相關產品並造成搶購風潮。

  三、小虎隊的歌曲也造成各幼稚園爭相教唱,許多幼稚園並將「青蘋果樂園」正式列入教學教材內容之中。小虎隊將流行音樂人口降至最低年齡層,並使業者重視兒童歌曲的創作,市面上開始有專為幼兒所寫的流行歌曲及專輯出現,因為連三歲小娃娃都會唱小虎隊的歌,還會跟著跳舞。

  四、小虎隊是當年媒體報導率最高的歌手,而且是報紙正面報導頻率最高、評價最好的,為歷年來歌星上報率之冠。出現在雜誌封面次數及雜誌類型也是最多的,並為雜誌達成強烈促銷,大大增加了雜誌的銷售量。證明小虎隊不但是最紅的歌手,各界亦肯定其帶給青少年在生活及精神上的正面性影響。

  五、小虎隊是公認最有禮貌、最為敬業的年輕歌手。所有訪問過三隻小虎的媒體記者,都對他們的禮貌留下深刻的印象,所有拍過小虎隊的攝影師及電視電台工作人員,皆對三人的敬業及合作態度讚不絕口。

  六、小虎隊第二張專輯並未大量在媒體上曝光、打歌,卻受重視和暢銷,使業者重新探討宣傳模式,摒除少男念書和服役與歌唱事業衝突的疑慮,而紛紛推出少男組合隊伍,另一方面,「唱歌的小孩不會變壞」是小虎隊為表演事業塑造一個潔淨和透明形象的新開始。

  七、在國人尚未有重視著作權及藝人肖像權的常識與道德觀念,政府亦未訂有著作權法之前,小虎隊首開風氣的在名稱和肖像上申請專屬版權登記,逐漸杜絕藝人照片隨意販售的泛濫現象,並且以製造偶像藝人週邊利益產品,來側面教育消費者重視版權觀念,為了喚起大家的注意並切實建立著作權、版權的權威,開麗公司還首開先例與電視台及業者對簿公堂,打起小虎隊錄影帶盜版官司。

  八、因為日本電視台渡海來台採訪小虎隊,額外引起國際娛樂業者正視台灣唱片業的發展潛力,除了向台灣推銷他們的唱片,後來許多外國知名歌星在辦演唱會時,也不忘加上台灣這一站,促進國際流行文化的交流。





懶懶洋洋打扮漂亮  輕輕鬆鬆撥個電話
今天的我有些不一樣
不想再聽什麼嘮叨  不想知道我的去向
我的夢想總在某個地方

陽光溫柔地照著我  山谷和溪流也在說哈囉
夢中的國度就在眼前
我的灰姑娘  不要太緊張
請妳抱緊我 哦……

跟著我們一起逍遙  跟著我們一起飛翔
說出妳的情話  別怕讓風聽到
這裡只有妳的愛

跟著我們一起逍遙  跟著我們一起飛翔
讓逍遙的世界  換上新的藍天
讓妳的笑更耀眼
逍遙的一天  現在就出發



 ∼ 逍  遙  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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