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中的无情与伊藤(1)



作者:玉楼春
2004/03/26



前言:
  在我心中,伊藤的伤痛是无法轻易说出口的,他很想了解无情是怎么想的,很想劝说无情接受他的提议,但他并不想揭过去的伤疤了,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把话说清楚,无情是不会听他的。所以他很矛盾,虽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脑袋里冒出来的,总觉得剧中没有给予无情和伊藤充分交流的机会,而无情对伊藤有些「无情」,所以我才让他叫「哥」了,而且总以为伊藤对雅风的感情有些牵强,所以给他「编」出来一个雅子,好感觉自然些,而且也让伊藤开始对于无情的「恨」有所依据。
  这一段并不是续集,而应是雅风随伊藤走之前发生的。



  夜深人静,无法入眠,披衣下地,绕屋徐行,彷佛有无情和伊藤出现眼前:

伊藤:(痛心地)无情,我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跟我回去呢?

无情:(矛盾地)我…其实……-

伊藤:(充满希望地)其实你是想跟我走的,是吗?

无情:不是,只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所以…

伊藤:(充满希望地)好吧,那就趁雅风和大谷勇都不在,我们兄弟二人坦诚相见,好好地聊一聊。

无情:好吧。你先说。

伊藤:(苦笑)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迟疑片刻)那,就从我记事时说起吧。我记得那时父亲总是逼着我练武,我受不了想偷懒时,父亲就罚我穿着单衣跪在雪地上,直到我认错为止。有一次我冻得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父亲的怀里,他流着泪用酒给我搓着胸口,可他的手一触到我肩上的印记时,他的手就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泪水更是喷涌而出。我吓坏了,不知说什么好,因为父亲从来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族中的亲友和我们的家臣对他都是又敬又畏,我从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口中喃喃自语道:「正臣,父亲绝不能再失去你啊!」抚摸着我肩上的印记,他第一次告诉了我关于他和我们的母亲的故事,也告诉了我你的存在。你不知我那时的心情,彷佛觉得冻僵的身体一下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下一样,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在梦中梦见自己面对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了,那就是你,你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是那么亲切,却又那么隔膜,彷佛伸手可及,却又彷佛远在天涯。我很高兴,有了你的存在,我终于不再觉得孤单。从那以后,我彷佛不再是独自一人了,不论走到哪里,我都觉得你始终陪伴在我的左右。每次大谷勇的父亲启程前往中土,我都盼望着他这次能把你带回来,可我一次次地失望了。我的心彷佛一直有一个伤口,无法愈合。后来父亲在一次战役中伤重去世了,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走之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中彷佛有千言万语,可惜他那时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是我知道,他在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你和母亲,我在心里默默地向他发了誓,一定达成他的心愿。父亲过世后,我继承了家族主公的位置,尽管俗务繁重,无法分身,但我仍然不停地派人来寻找你们,但都一无所获。后来我就和雅子成了亲。

无情:(惊讶地)雅子?

伊藤:(落寞地)是啊。

无情:那她现在在哪儿?东瀛吗?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伊藤:(痛苦地)她来不了了,她…已经不在了。

无情:(震惊地)什么?怎么会…?

伊藤:(低沉地)我和雅子就像你和雅风一样,从小一起长大,每当我因为思念你而痛苦的时候,雅子都会陪在我的身旁安慰我。后来我们成了亲,过得很快活,雅子和雅风一样,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她们的容貌虽然不同,但很多地方却是很像的,所以有时看见雅风,就会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雅子,彷佛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无情,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无情:不会了,原来还有一点儿,现在你这么一说,不会了。不过,她是怎么…?

伊藤:(苦笑地)还不是为了我。我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昏迷了很久才醒过来,后来又养了几个月的伤才恢复。这期间,雅子寸步不离地服侍我,我们那时才成亲两个多月,她还是新嫁娘呢。服侍我的几个月中,她很辛苦,却一直咬牙坚持着,不要别人来帮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和日益消瘦的脸庞,我是又心痛又感激,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更好地对待她。谁知,好不容易等我的伤好了,我却发现自己已失去了生育能力,你不知道这对于我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因为我不仅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肩负家族命运的男人,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真正了解我的只有雅子,可她也无能为力,她只能不停地安慰我,可她不知道,她越是安慰我,我的心里就越不好受,我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她,一次次地在醉酒之后赶她走,可她彷佛看穿了我的用心一样,只是默默地含泪盯着我,直到现在,我彷佛还能看到她的那双眼睛…(陷入冥想中)

无情:(同情并小心翼翼地)哥…

伊藤:(惊醒地)什么,你叫我什么?

无情:(坚定地)哥,我叫你哥。

伊藤:(欣喜若狂地)你终于肯叫我哥了,这是真的吗?
  (抬首向天)父亲,雅子,你们听到了吗?无情终于叫我哥了,他终于肯认我们了,你们听到了吗?

无情:(感动地)哥,你不要这么激动,还是接着讲下去吧,后来呢?

伊藤:(稍事镇定)后来又过了两年,其他人开始有所怀疑,尤其是那些远族的亲戚,他们一直在窥伺主公的位置,更可怕的是那些外族人,他们早就垂涎伊藤家族的领地和产业,而且这时,关于我已丧失生育能力的谣言四起,我们的家族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是雅子挺身而出,她留下一封信给我,让我速来这里寻找你认祖归宗,同时留下另一封信给她的哥哥,说是由于她没有能力为我生儿育女,对不起我,请她哥哥务必为我多选美女,以弥补她对我们伊藤家族的愧疚。留下这两封信后,她就投海自尽了。

无情:(震惊地)啊?她就这么死了?

伊藤:(痛苦无言地)嗯。(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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